未来的十年是什么样,更远和更高?
十几年前,《读者》杂志上的“搭车去柏林”给了我巨大震撼,原来旅行可以充满与陌生人的互动。初中的年纪,误打误撞进了观众/读者群,看到群友们的分享,对背包出国无限向往。 如愿,我走出了满是黑色尘土的钢铁厂区,大学毕业前见识到了有牧场、冰川的纯净新西兰,有了自己作为主角在旅途推动故事情节的宝贵记忆。 美国之行,纽约飞往旧金山,大部分乘客在睡觉的时候,我盯着窗外贪婪观赏美洲大陆,惊诧于辽阔而规整的正圆农田,也会对照地图去辨认山峰,想置身在犹他州的红色峡谷中,感受岩石的粗粝。 攀岩,我从三、四米高的攀石,逐渐转移到十几米的难度,接着离开室内,触摸到了阳朔的石灰石。Kneebar或者干脆直接站立、蹲坐在洞中,得以歇息,缓解手臂的泵感;脸几乎贴着岩壁,大喘息吹出了石缝里的灰尘和镁粉;锋利的岩石没有割伤手,而是给我足够多的摩擦。攀岩是向上的,和山的种种联结,比我想得美妙。 看《比山更高》,按图索骥去找更多的细节或者后续,和当年的我如出一辙——读完文字后去找纪录片;去追踪谷岳和刘畅更多的故事;去了解穷游背包客沙发客;去走在路上,按照自己的理解用自己的方式看看世界。 这次,我对世界的探索,从横向距离的延展变成了对高度的渴望。 我的欧洲第一站是柏林,宿命感,当下的心境早已偏离曾经的期待,我在遥望过去那个憧憬远方的小姑娘。即将三十,我还是一无所有,住不起高档酒店,过不上奢华的生活。一年后如果顺利毕业,必定会开启一条新的人生轨迹,无法预测我会继续贫穷还是富有,我是否会淹没在和工作有关的一切中。 就当作我有让梦想成真的奇妙能力吧,期待十年后,我有钱有健康,有容纳所有装备的空间,有停下来、慢下来感受其他文化的时间。